逃半

“拥抱旧爱与新欢接吻。”

早晨【流浪地球|王磊】

说在前头:就想瞎写写这么点东西,欧欧西有bug有私设(尤其是食物),除了王磊这个角色以外都瞎编的,小短打。

  流浪地球真tm好看看了我们就是好朋友呜呜呜  

  本质有一丶丶是想搞磊我  王磊我的爱情   

 

——

王磊今年除夕起得比往常都要早,也许是因为昨晚他睡得也早——电子钟小声滴滴六下的时候他就醒了,屋内昏昏暗暗的,不看钟也不知道现在几时几分。他们一家三口的房子比其他人的要稍稍大一点,门窗都朝向建筑内部的中心花坛,一时间也看不到模拟屏是昼是夜。

这倒是很合他心意。他醒后有几分钟没动,盯着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妻子头上那几撮乱七八糟的头发,慢慢地才从迷蒙状态清醒过来。

这种温存的时刻不多,难得他排班排到除夕放假——明儿大年初一的,他又要按班出去了;往年他多是除夕到大年初一连着的班儿,地面工作者在这块儿都没什么真正的节假日可言,你干了这份工作,你就得接受“地球不爆炸,你就不放假”的现实。他动了动,被妻子枕在头下的右手有些麻,但问题不大:他在家里度过夜晚时妻子睡得比平时都要沉,早上大约五六点睡得最熟时总会无意识地窝进他怀里,有些时候会像此刻一样枕着王磊的手臂,一般而言七点多王磊也就醒了,确实是情况还好。

他挪了挪手臂,另一撮短短的头发又弹了出来。妻子前阵子瞅着市场上新多出的一些蚯蚓干口味说今年会变得更好的,琢磨了一下转头就去剪了个短发,说是要换个新面貌迎接新一年。

新倒是新的,短发不如长发,睡一觉就翘出新造型。

王磊又折腾了会儿,缓缓把手抽出来,又贴过去往妻子额头上亲了一口。妻子呓语一声,兴许是王磊的胡茬又硬又刺,随着一连串小心翼翼的动作,她还是醒了。

“还早呢,”他翻身下床,踩进刚换的新拖鞋里,“再睡会儿。我去看看丫丫。”

丫丫睡在另一边儿,房屋结构原因正巧有面墙把她跟父母的床隔开,王磊起个床拐个弯儿就能看见她。但早上起来嘴里味儿都不大好闻,他还是先去了洗面漱口,才又轻手轻脚地过去。

隔了墙那边儿的空间不大,不宽,墙与墙之间的空位正巧可以垫出个成年人的单人床来,两边墙面便成护栏,贴着几张漂亮贴画。丫丫睡得靠里,她爸得先经过一堆零零碎碎、不大的旧布艺玩偶,一张放着几本一年级作业的小木桌和两个小方枕,才能在被褥里头把她挖出来。丫丫睡觉习惯不好,天一冷就老把脑袋盖被子里,睡得小脸通红。她爸通常都是早早过来把她被子往下拉,过会儿再来喊人起床。

今天丫丫睡乖得挺乖,被褥裹着小小一个人,露出一张睡得安安稳稳的可爱脸蛋。王磊凑过去瞅了几眼,没忍住还是扯扯被子,让女儿头发也出来吹吹冷风,看着她在梦里咂巴几下嘴,又心满意足地缩回来去换衣服。

 

王磊醒了不怎么赖床,还睡不回去。他有几个相熟的同事,大家都聊得开,不干公事时私底下都敢直面他那张刚毅的脸吐槽他是个自律狂人,说组小队时只有他这种人才当得队长,别人夫妻起早都窝着床黏黏糊糊,王磊不一样,他能马上起来投入到身体锻炼里。这会儿他换了身单薄的衣服,轻轻把家门关上,只在闭合瞬间发出一丁点细碎的声响。

模拟屏已经天亮了,地下城几乎没有下雨的日子,因而除夕仍是晴朗好天。王磊一家所住的建筑物位于杭州地下城的中心,外侧有那么两间早餐铺子,一家做的都是素油面食,另一家的还要贵些——他们家会加些切碎的猪肉或是牛肉味儿的蚯蚓干进去,做的东西也多,比如说旁家不做的猫耳朵。这两家店算是个特许经营,食材是上头人造光与无土栽培的,做的量不多也昂贵,买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人买。

不论哪一家,开门都早,王磊慢跑过去后两家铺子都已然排起一条不大整齐也不很长的队伍,贵些的队伍要长一点,大多是起早遛弯儿的特殊退休大妈大爷。王磊停下来,在队伍最后踱了几步,视线抛向素油铺子另一侧还没开门的杂货店,在斗大的“八点开门”标牌上逗留了一阵子,右手捏捏微微鼓起的裤袋——里边儿塞着个快完工的长颈鹿布玩偶,不慌不忙将目光收回来,一脚踏进了贵队。

他想好了,明天有工作,所以晚上他是不能陪妻女熬夜守岁的,只好在睡前这有限的时间里多黏糊。重要的一天,老婆孩子热炕头,须得有个漂亮的开端,王磊老神在在地边想边跟着队伍挪动,比方说一顿丰富的早餐。常人不能再体会面食口感,可他还有个路子,也能奢侈上这一回。

王磊寻思着要不再去买两三串烤的蚯蚓串串,他念着家里一大一小,浅淡地露出一个笑容来。这男人面部线条硬朗分明,平时看着挺冷硬一人,笑起来就恰到好处地诠释什么叫铁汉柔情。

 

最终他还是买了两串糖味儿串串。

回到家刚巧八点报时,丫丫已经起来乖乖巧巧地洗了脸,正坐在床边让她妈梳个软塌塌的“新年冲天炮”,腿上放着个旧布娃娃,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姜黄色毛线做的娃娃头发。那是王磊给做的,就跟家里其他布玩偶一样。

丫丫本还撇着嘴,闹些不知打哪儿来的小脾气,一见她爸回家,见到蚯蚓串串,什么气都抛到九霄云外,咧着嘴傻笑起来。

王磊拎着两个袋子晃了晃,随手放到桌上:“丫丫醒了吗?”

“你看她这样,别逗了。”妻子麻溜地把“冲天炮”扎紧,“今天醒这么早呢?”

“昨晚睡得也早。”他嗓音沉沉,含着笑意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妻子从丫丫床下来:“话不能说得太满,刚还有个紧急通讯给你打过来了。”

“谁打的?什么时候?”

“不就刚刚,不然我们还能再睡会儿。没接到呢。”

王磊心里咯噔一声。他皱起眉头,脸色微沉,紧接着被妻子瞪了一眼:“什么表情?”

“我可能今天陪不了你跟丫丫了。”

妻子拍拍他的手臂,安抚道:“至少有一个早餐。”

 

也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甚至比预想中还要糟糕一些。他需要到地面路程时长十多小时外的城市去,与他熟识的那群同事解决一些问题,而他原先所想不过是在杭州地表排个班。

“要去别的城市。”他轻声说,似乎这能够减轻早餐间的一丝沉重,“没那么快回来。”

他妻子把一串糖蚯蚓移到另一侧:“另一串晚上吃……年初三以前能回来吗?”

“应该可以。”

妻子转头来看他,一不注意,女儿又把糖蚯蚓拉了过来。

她也不介意,一时半会儿丫丫也不会全吃了。椅子发出声响,她挨过去靠在王磊肩头上,蹭了蹭他有点刺人的脸。

“那我等你。”

他们接了最后一个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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