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半

“拥抱旧爱与新欢接吻。”

Let it be.【Harry/Eggsy】

Title: Let it be.(其实它本来叫乌托邦解散(不

Pairing: Harry/Eggsy

Warning:私设Kingsman由十六世纪开始存在。全员存活。老金退休太早不管事。

Notes: 迟来的Happy Halloween:)  过了灵感期就写不出想要的效果。

 

 

 

没人料到这一天会这么早到来,尽管也不算早,大约五个世纪的时长,他们又不是宗教组织。或许也有人料到的,Harry Hart或者Merlin,他们猜到了,早就猜到了,更可能,他们就是主导者。

Kingsman解散了。

乌托邦解散了。

了解他们存在的局外人通常认为这是一个乌托邦,过于美好,可它超越了任何乌托邦构想诞生在这个荒唐世界上,比任何同类都要长久。独立于其他政府机构之外,独立的裁决权,独立的管理体系,有自己的一套运作系统,太美妙了,足以让有关政府想要消灭它。

现在他们如愿以偿。

也没人打算详细讲解一下解散的过程,对于一个古老的组织而言,这大概是一个无趣甚至有一些丢脸的故事。骑士们心照不宣,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感谢明智的现任Arthur,他们的工作在近十年内慢慢减少、降低风险性,他们不再有继任者,也将永远失去这个权力。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他们能活到这个年岁已经谢天谢地。

现任Arthur什么都知道。

Harry Hart什么都知道。

从他上任开始。

 

他们还是开了最后一场骑士会议,在最初的最初这不过是个被否决的建议——他们本来不那么老套,没必要善始善终,清场,交付,政府监察,一切完事。

大约是因为老去的原因。苍老使人学会怀旧,变得老套,所以他们开了会,带着1815年拿破仑时期的白兰地,这次致敬以往离开的所有骑士,顺带致敬他们自己:不久的将来,这群该退休的半老年人就该到坟墓里祷告上帝了。瞧瞧这一桌,七八十岁的人占了上风。

Eggsy和Roxy也已经快要五十岁了。

“二十多年来,我从我伴侣这里学会了一句万能开头。”Harry最后一次以Arthur的身份坐在会议桌尽头的主座上,漫不经心地说,他敢说这是这么多会议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开场白,没有什么礼仪,连个问好都没有,“‘所以你们(You)到底想我说些什么?’”

“得了吧,Arthur,你不应该先敬酒吗?”Lancelot-James不引人注意地翻了个白眼。他总是那么活泼,就像他今天的亮黄色西装和翠绿色领带,“这句话交给Galahad说更有效果。”

Harry认为,自己是想要翻白眼回敬一下的,很不凑巧的是,他完美优雅的礼仪今天偏偏固执死板地上线监视在这儿。“就像你说的。”他盯着Lancelot咕哝道——所有人都听得见——举起了他们最喜欢的那套小酒杯之一,“To Kingsman.”

“To Kingsman.”

骑士们再也没有虚幻的影像,他们安安稳稳、真真正正地坐在这间会议室里,举起同样的酒杯和酒液,高低不齐的声调糅杂飘荡在高顶室内,仿佛当年那个无聊的对Kingsman的宣誓效忠仪式。当然啦,这次可真诚多了。

“当你们跑去跟上帝聊老年话题的时候,我们就不再举杯了。”Galahad冒犯(只是开玩笑而已)道,“现在要喝干净啊,诸位。”

“Eggsy.”Harry轻声呵斥,而与会者只不过当这是秀恩爱的另一种方式。老天啊,瞎眼的基督啊,解散说不定是件好事情,你得知道,当你的王与首席骑士不顾旁人地热恋是一件多么令人苦恼的事情。这可是几十年一如既往。

“用不着你担心,Galahad。”Lancelot哼了一声,“你应当担心一下Arthur的心情。”

“Hey,好得很。”

“我可没这么说。”Harry挑眉插进话题。

“闭嘴,我的好同僚们。”终于得到喘口气机会的大魔法师先生无礼地用杯底敲了敲会议桌桌面,“我必须给你这个开头负一分,不能再多,零分我怕你骄傲,Arthur。你能不能保持自我,不要觉得自己跟一个蛋结婚就要像鸡蛋一样说话?”

“我并没有。”Harry说,“我从不为零分骄傲,Merlin。”

Merlin懒得回应。

“我们不用再重复那个乱七八糟、手续麻烦、到处塞满了政客白毛的过程了吧?”他们的王终于回归正题,“我很遗憾地向在场各位宣布,我们持续五个多世纪的伟大组织,这个宛如乌托邦的存在……”

Roxy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座位,抓着酒瓶给每一只杯子都添上了那么一点儿。包括那些空缺的位置。空缺,它们的主人有的日渐老朽早已离职、回家颐养天年,有的在可以休息之前丢掉了命。当所有人离开会议室后,无人品尝的酒杯会被倒空。

“……Kingsman解散了。”

空气凝固了半秒,甚或是半小时,没人会想用他们优秀博学的头脑打破这个凝固。最后一个单词脱离Harry的唇齿朝外迸发后,他缓缓地、缓缓地垮下了双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摘下了眼镜。有些眼泪凝聚在部分骑士的眼眶里。

“结束了。”Merlin先是面无表情地说,然后绽开一点微笑,但看起来他并不为此高兴,“我们不会再冒着生命危险出任务了,余生将带着代号与政府制定的保护计划活下去,活过这十几年或者仅仅是几年。”

他们听见了少许啜泣,很快又戛然而止。

“我们会永远记得这些对吧?”Eggsy低声问,“什么都不会忘记,还可能当成有趣的骑士故事告诉孩子们。”

“当然,Galahad。”Percival说。

“我们可以好好地共进一顿晚餐啦,my son?”Gawvain露出笑容。

“Yes, dad.”Eggsy朝他翻了个白眼,Lee想要来一个完整的家庭聚餐很久了,然而他们的时间总是错开(“你应该退休,这样我没任务的时候就能回家找你吃饭。”Eggsy经常这么抗议他七十多岁的父亲),“我要带Harry回去。”

“……我能否决这个提议吗?”Gawvain不抱希望地问。

“我最后一次以Arthur的名义向你表示,Gawvain,不能。”Harry善解人意道。

“哦。”Lee冷哼一声。

“所以这就结束了?”Kay发声。

Harry的视线从他亲爱的Galahad开始,一位位骑士那样认真地望过去,他的视线是一台摄像机,在每个人面庞上停留许久,要花费上好几分钟,努力地、用力地记下来。他们是他相伴多年的同僚,在出生入死间幸存下来,有的人一辈子未婚,只为了任务。他们将要解散了,一个家庭,一个乌托邦要解体了。Harry试图将他们都牢记,正如其他人所作,他们不会相忘于此。

但毕竟,当你老了,记忆也学会老了。

“我们的时代落幕啦。”

Harry说,用他深爱的伴侣一贯俏皮的语调。

 

地下武器库与基地的大部分区域将会被挪作他用,或者废弃,待到多年后变成电影里喜好的世界废墟。至于列车和地面上的总部,大概会变成这群老家伙的退休娱乐中心吧。

Eggsy能够想象到未来,他的积蓄足够养活他自己,更何况Harry的存在让他变得想花自己钱都是件麻烦事儿(他们干脆合在同一个账户里);Daisy现在是一位大学教授,她的丈夫是她的学术搭档,收入支撑整个家庭绰绰有余;至于母亲Michelle和Eggsy的父亲兼同事之间,Lee可是个存钱好手。

Harry的骨头不可避免地遇上了骨质疏松这玩意儿,所以很多时候他喜欢窝在家里,拿着平板看电影或者读书,还有仿佛会直到永远的睡眠。遛家里新养的Corgi的工作属于Eggsy。

他会遛着他们那只有点傻的Corgi——它叫蛋蛋(Eggy)……这都是Harry的错,他看了Eggsy当年的候选人培训录像——穿着当天跟Harry一模一样的西装,拿着再也不会弹出什么奇怪东西最多防防弹的简化版黑伞,经过裁缝店,Kingsman橱窗上的金色字母依然晃眼,门口仍然放着创建于多少多少世纪的门牌(很久前他们做的是皇家特供礼服)。透过擦得透亮的橱窗朝里面看,一如既往,只是再也没有闲得无聊的骑士坐在沙发上喝酒,没人在二楼的阶梯上衣冠楚楚地下来。他走进去的时候,裁缝们可能还会打声招呼:“Good Morning, Mr. Galahad.”

就是这样。

在许多年前,如果他们想想看这样的结局,真是……Whoa.

 

“我们的裁缝店还保留,以后它只是一个裁缝店。”Merlin说,举起他心爱的平板女士,“所以Galahad,Tristan(Roxy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你们还有一个选择。”

“当裁缝。”Lancelot夸张地说,“真正地当个裁缝,还记得我们接受过的针线训练吗?”

“James.” Tristan-Roxy盯着他,这是一件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的女骑士聪慧过人,唯独不擅长针线的活计。

“我不打算。”

Eggsy轻松地说。

“我要跟Harry度我们迟到的蜜月,假期不限。”

“噢,操你,Galahad。”骑士们哀嚎道。

只是Kingsman解散了而已。

故事可还没结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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