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半

“拥抱旧爱与新欢接吻。”

Kingsman有很多趣闻,比如沉默骑士本来不面瘫,比如Lancelot总是隔任以一分为二的形式牺牲,比如Galahad总是那个最迷人的骑士,比如Bedivere大多数时候不是个外勤……

不过这其中的一部分,都只剩下那么几个人知道。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KSM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去整理过去一百年里的黑白影像记录,有任务的记录,也有过去一些骑士的日常。

年轻的Galahad在找回他戴眼罩的丈夫之前因为诸多原因被扔到了资料室去整理这些珍贵资料,虽然没过多久它们就付之一炬。

他曾听说过去一百年里组织里有个很中二的代号,“沉默骑士”,其实这个沉默大哥真正代号叫Percival,毫无意外是个贵族。能被起这么神奇的别称,据说一是因为他沉默寡言沉静如海,什么都不慌张,永远的面瘫,二是因为他这么个冰块吧,动手无声无息,做得又快又狠速战速决,回来交报告用词简洁精准,该说的说,别的绝不多嘴。他任务向来是一个人,潇潇洒洒安安静静活到退休,堪称圆桌典范。

Galahad也算是见过沉默的Percival,油画和照片都是,挂在总部的一条长廊里,外在声名显赫,内在组织也声名显赫。

所以Galahad在整理资料时看见那张Percival-Alastair笑得跟个智障似的照片时,他盯着照片背后的标注懵逼了。

他问Merlin,那个光头魔法师正收着混乱的烂摊子焦头烂额,不过他才四五十岁,显然不能回答什么。照片上的Alastair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二战前拍摄的老古董。

Galahad对这个充满了好奇,于是他去骚扰了一下在防空洞里安享晚年的Ex-Bors,这位老骑士退休蛮久了,躲过了V-Day,二战时大约十余岁,被长兄带着混各种高级场合,自然而然知道了跟长兄一起工作的Alastair和James。

Bors对他俩印象很深,老人家总是喜欢讲过去的故事。



其实那个叫Alastair的骑士Percival也是一个疯子,像他特别喜欢的那个棕色头发的花花公子一样有点不符合贵族需要的浪、笑起来完全没什么身份气质的;而James呢,其实也不算是花花公子,反而内里像Percival一样,有一点点传统,但他是个平民,这一重放在Kingsman内部,就不太被上头看好了。

他俩可以说是很搭对的了,在当时的酒店里,这两人快步舞跳得最出色,倒不喜欢杜松子酒,更偏好自己去调各种各样的cocktail;身边不乏各式各样的贵族女性,Lancelot-James虽然是个平民,但很讨女士欢心。

只是他俩都不带人回家,喝得半醉就互相搀着晃出酒店,在街道上摇来摆去碍人道路,挪回合住的房子里的时候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找钥匙,完了在屋子里把最后一点酒精灌到脑子里然后开始唱歌。

交际圈里的快乐绅士二人组,跟兄弟似的多少女孩想跟他俩其中一个手挽手约会,都没成功。

Alastair跟James是可以合穿一条裤子然后另一条腿光溜溜在外边儿甩着的铁关系,玩棋牌玩输了你让他俩当众亲一个都能给你亲得难舍难分。但他俩都没被人举报,毕竟别人眼里,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混迹在女士们中间,各自打开一片花园。

二战前Percival很浪,但他国内外的任务都做得很不错,风格跟Lancelot的有几分相似,在女目标面前把俗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勾搭方式玩得6666,但Percy黑发宝贝儿总要比James那个天生就能将正经与放荡集为一体而不违和的家伙差上那么一点。可他也做得很好,笑起来有一丢丢像疯癫的彼得潘,比James矮上一点的个头和标致的外貌很讨喜。

到了战争之后,骑士们就忙得发疯了,不只是独立情报机构,他们还得时不时参与到国家那些刚成立才多少年的情报部门里打杂。二战时的记录大多都丢了,真正长时间接触单独一个骑士的可能性少之又少,没人知道那段时间怎么回事,但半数骑士更迭换代,新面孔层出不穷。

战后一切明朗,James不负他代号,成为了年轻的牺牲者。组织里都知道他被抓到后下场挺惨的,什么都拷问不出来,最后被一分为二,坐实了隔任死法相同的老诅咒。

Alastair是最令人惊讶的,你再也看不见他的笑容,看不见他风风火火玩得浪起的做派,只看见一个新的有点不优雅的别称随着他的沉默寡言温润如玉稳如泰山总之就是非常稳非常沉静的模样出现。哦,沉默骑士。

战争总是令人成长的。

Ex-Bors总结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可是Galahad不信。



KSM内部有牧师神父,也不知道这两者怎么同时出现的,总之像随军牧师医生等等一类的职责。他们的存在曾经很重要,有的组织成员有信仰,外部神职人员不是倾诉的好对象,内部就需要及时补替这些需求。当然近些年来有信仰的成员几乎灭迹。

Galahad恍惚中好像是碰到了某些烟雾,他现在是个单相思一位死者的年轻人,这个设定让他隐约搞懂了一些情况。

他是要去找牧师的,上一任的那个。

谢天谢地这人也挺过了V-Day。



Galahad是对的。



1967年同性恋除罪化后牧师接待了很多特殊的成员,其中似乎是理所当然地包含了Alastair。牧师认得这个骑士,他太有名了。

彼时Alastair是笑容灿烂地敲开了祷告室的门,牧师多年不见他这副模样还愣了愣,当下以为他要为战争赎罪。

然后Alastair说,想结婚了。能不能跟死者结婚。男的。知道牧师有暗自为组织里同性恋成员举行法律不承认的婚礼。

牧师反应过来说好,谁。

James。

一时间牧师感觉自己好像松了口气,好像这个名字就是理应这时候出现的。想起当年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毫不奇怪。虽然很狗血但是没什么毛病。

牧师说好。

贼长超长的祷词祝福,Percival-Alastair说了两次我愿意,接着两段誓言说的。他这时候也还是在笑,没有预想中的眼泪之类的。

牧师结束之后觉得好像过了个梦,Percival给自己戴了戒指,然后面无表情就像那个笑不过是昙花一现。

他们的故事无人不知,他们的故事也无人知晓。牧师想。



这之后Alastair再没笑过。包括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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