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半

“拥抱旧爱与新欢接吻。”

The Heart Never Lies·一【也青|史密斯夫妇AU】

Rating: R

Pairing:MI6!王也(Ye Wong)/MI5!诸葛青(Tsing Zhuge)

Warnings:

Mr. & Mrs. Smith AU;中英文瞎几把混杂;也许有无法预计的狗血,崩坏、严重ooc、无法理解的逻辑转折与过渡;基本电影剧情怎么走我怎么走,台词基本也这么走,英国背景。

后期crossover Kingsman,包含少许哈蛋。

 

——

“啊……”

他难耐地发出声音,王也粗重的喘息又在他耳际加重几分,紧接着污浊沾到深蓝色床单上。

诸葛青觉得自己这瞬间看见了天堂——就对面邻居的妻子有事没事就念叨的那个——然后他就在天堂层层堆叠的绵软白云中看到三脸慈悲的三清老祖大队。

都说高潮时的断片如登极乐美似漫天飘羽,让人感到极致愉悦,他不得不信,毕竟他这个直接美到出家。同时这很能说明一个问题:王也信誓旦旦说他用《道德经》做手机铃声没有负面效应这一点完全不可信。

他不应期到现在隔了多久来着?

他的深思又从神道合一的空白期回来了,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到王也身上。他的丈夫眉头微皱,显然也刚从释放的快意中寻回自我,五指把滑落下来的长发抓到额际,露出那张英俊且线条硬朗的面庞。他浅色的眼睛微微眯着,手部的肌肉仍然绷紧,肤色要比诸葛青深一些,汗水沾湿后更显撸铁魅力。

隔了不到半小时,但整个过程像是度秒如年。诸葛青飞快地算了算,盯着王也的脸心如止水。

“我不喜欢这个床单。”王也打破沉默,语气不太柔和。

“为什么?”诸葛青心平气和地问。这条床单是丝质的,舒适度优良,深蓝色之中掺着细看才会注意到的精致暗纹,足以与其昂贵的价格相匹配。

“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可我喜欢。”他动了动,王也还在他体内,大家都进入了和平交流不蹦哒的不应期,老二软得像是被抽掉了海绵体,“我头发也是这个色。”

王也露出一脸欲语又休的表情,他安静地看着诸葛青的眼睛,几秒后低下头去亲他的嘴唇,贴着那点温暖柔软试图救场:“你的头发跟床单应该区分开来。”

“明天有一条深绿色的送来。我上星期买的。”

诸葛青又动了动,他的丈夫慢吞吞地将自己抽出来,对新床单的到来不置可否。“我也不喜欢深绿色。”长发先生钢铁直男式回答道,“我抱你去浴室。伸手。”

“可我喜欢。”诸葛青一边说一边从善如流,将整个人交给王也,在卧室到浴室的路程里昏昏欲睡。

对面邻居的妻子虽然热爱劝人信仰基督,但她有句话说得非常在理。

“毫无激情的婚姻生活里做爱半小时仿佛马拉松半年。”

 

“老王,我们得谈谈。”

“谈点什么?”王也在刚换一床被褥的被窝里翻了个身,被子难免透了个口子,漏点儿风进来,让诸葛青后背一寒,不禁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侧,“睡吧,你明儿不还得见客户吗。”

“客户要见。还要见见医生,为了婚姻。”

王也没说话,半晌,诸葛青在一室寂静中听见他呼吸变缓,浅而悠长,显然已经睡着。

“Fine.”醒着的人无可奈何地把自己埋进鸭绒枕头里。他对着老王不常讲英文,他们俩相互都是,尽管彼此拥有一口标准优秀的伦敦腔,但私下相处时怎么英文交流怎么不顺耳,索性抛开来讲中文。

可他们不能对婚姻的问题避而不谈,诸葛青想,寻思着答案的同时双耳习惯性地捕捉周遭的声音。窗外隐隐传来醉鬼的歌声,也许起风了,似有似无地传来点树枝摇曳的声音。

西伦敦住宅区的深夜并没有多吵闹,纸醉金迷都锁在外处,他放轻了呼息,像是将自己又浸入一场声音搜寻的训练里。

他身后的丈夫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伦敦早上八点的太阳将厨房照得亮堂堂的时候他们又谈起了这个问题。王也咬着牙刷满嘴泡泡被诸葛青从浴室里喊出半个头,胡茬还没剃,他举着牙刷往口腔突噜两下,意识到从厨房那边并不能看到浴室这个位置,又折回去把牙膏沫沫吐了。

他知道诸葛青要跟自己说什么,找医生聊聊,婚姻咨询医师或者是什么心理医生,哪个都好总之是个问问题的活儿。扪心自问,他不想跟诸葛青分开,即使双方各自隐瞒了一些小秘密,可无伤大雅,生活照样过。六年,还是七年?他们依然这样安然地过来了。

诸葛青不像他是个全然的BBC——中文全靠家里长辈请的七八个分布中国各省的老师教回来,学得口音错乱方言交叉,说得倒还是挺溜的,仿佛从小扎根长在中国本土——诸葛青学生时代移民过来的,虽然玩得开可有那么一点点基本思想仍保持一种守旧的态度。

很难说具体要叙述到哪些点,但日常交流中会形成一种感觉。

王也把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用细绳把长发松松散散地绑成一束,坠到后边儿。他往腕上系着红绳(诸葛青没事儿编的七周年礼物,还细细地掺了一小束深蓝色发丝,说真的,王也认为这应该是王震球教的,毕竟这位新锐设计师特别精致男孩儿),无声无息地溜达到厨房,手上贱兮兮地伸过去打算撩诸葛青后颈那一缕长又细的发丝。

指尖即将触碰到时另一只手啪一下拍开他,诸葛青微微侧过脸,眯着眼看他仿佛目视猥琐流氓。“刮得还挺干净嚯。”家庭煮男诸葛先生不咸不淡地评价道,顺带摸了把猥琐流氓光溜溜的下巴,“所以我刚刚喊你时问你的你听见了吗?”

“你安排呗。”王也不死心,又把手摸到那块昨晚上被他又咬又舔的皮肤上,“你个人觉得问题在哪儿?”

“失去激情。”诸葛青任他瞎搞,自个儿把煎锅往上怼,两个蛋接连飞起,一面熟一面蛋黄打着颤。

“老青——”王也脸色微变。

“不是床上的事情。虽然有一点在其中……这个很难讲。”他稳稳地接住两个煎蛋,把煎锅放回火上,“不管怎么说,我约了医生,今晚八点。你同意我们就一起出发,你不同意那就我一个人。”

“行吧,你说了算。”王也贴着他,低下头来深深嗅了一口,“你放了什么料?”

“辣椒粉。”

“你能吃吗?”

诸葛青关了火,转过身把视线堂而皇之抛到他西装裤裤裆上,眼角翘得像不怀好意的狐狸崽子。

“老王,你能吃吗?”

 

“所以你们认为彼此之间的问题是什么?”

夜晚八点的钟声沉闷钝重,王先生与诸葛先生手牵手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一派其乐融融幸福夫夫,在漫长而累赘的叙述之后,迎来了咨询医师的第一个问题。

 

所有的医生都会问这种四舍五入归类为废话的问题吗?答案明显是肯定的。王也想起早餐时分他和丈夫坐在小长桌两端,隔着一盘牛角包、辣椒味煎蛋、黄油盒子和一壶冰牛奶面面相觑,然后诸葛青问了个问题。

“你当时接受治疗的时候医生是怎么做的?”他翻开早上送来的泰晤士报,“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就问问题吧。”王也花费大概五秒的时间从久远的过去里抓出相关记忆:他有个当兵的人设,退役后像其他任何一位士兵一样被要求接受心理医生的开导,以治疗潜在或已经存在的PTSD。

“更多的时候是要你谈谈战争中的事情——或者说个人战争观感。”他把煎蛋戳进嘴里,然后毫不意外地被大量辣椒粉呛到嗓子,不得不猛灌一口冰牛奶,“令人不太舒服,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在揭伤疤。”

“我们没什么伤疤可以揭掉。”诸葛青说,“老王,把牛奶壶递给我。”

“就在中间。”王也一手拿着报纸一手举着叉鸡蛋的叉子答道。

诸葛青抬起头,他的眼睛略微狭长且漂亮,半睁时带着懒意,不过比起惯常的眯眯眼,此类情况通常只应用于他有火气和有情欲两个客观事实上。鉴于他们正衣冠楚楚坐在餐桌两端,双方的裤裆安静如鸡,一直悄咪咪偷瞄着丈夫的王也感到不太妙。

“牛奶壶。”诸葛青口吻平淡地重复道,似乎他们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或者昨晚的足球赛比分。啊,标准的英国人对话,充满日常气息,可这位不是一朵纯粹的英伦玫瑰,聊的也不是外面的晴空灿烂和昨晚英超的黑马结果。

“桌子正中间。”

“王先生。”

“来嘞,青爷。”王也从椅子上磨磨蹭蹭地起来,把牛奶壶推过去。

 

“你们之间坦诚吗?”

医生揭着伤疤问。

“……非常坦诚。”王氏夫夫不约而同地沉默一会儿,又异口同声道。

“我们只是隐瞒了一些小秘密。”诸葛青补充道。

“应该算是无关紧要的小秘密。”王也干巴巴地说。

 

“记住晚上八点。”离平常出门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诸葛青系紧丈夫的墨绿色领带,顺手捋了一把那条黑色马尾,“你今天几点结束工作?”

“我能踩线六点,但是中央线你懂的,忒多人了。”王也偏过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医生在哪儿?”

“沙夫茨伯里大街。具体位置我等会儿到了办公室发给你。”

“直接在附近解决晚餐吧。中餐怎么样?”

“只要你还能找到一家正在经营并且没有奇怪口味的正常中餐馆。”

王也把黑色大衣披到身上,把话题又跳跃到前面:“医生怎么跑到那里去开诊所了?”

“华裔医生,王震球推荐的。”诸葛青漫不经心地抬起下巴让丈夫帮忙打领带,“据说是因为她父母在那边开中餐馆,姓傅。”

“嚯。”王也手上动作不停,“是挺方便哎。”

“你觉得她会问什么?”

“别是‘你们怎么认识的’这类的,我陪阿尔兹海默的老人家去看医生的时候他们总要问这个。你别说,后面就是伉俪情深了,听着我还挺起鸡皮疙瘩。”

 

傅医生真的很专业,单看她专注的视线便可见一斑,那目光诚恳而富有咨询医师的祥和气息,伴随着屋内轻柔舒缓的钢琴乐荡漾两位男士迷茫的心。

“你们怎么认识的?”

于是她问。

 

tbc.

我每一个tag都是认真的

这篇东西是严肃正剧ooc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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