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半

“拥抱旧爱与新欢接吻。”

绅士管家 10 【哈蛋】

Notes:结果我还是更了。更了一点点,调整了稿子章节。

照例艾特霸道总裁模式on(???)的CP  @sandwater 

9here


——CH 2·【1939-1945】


5.

十一月英美“火炬号”作战计划开始。

Gawvain和Bors返回白金汉郡,把Merlin扔到了伦敦。而同时,Roxy和她的军官男友则由布洛肯赫斯特转移到北非战线。

一年之后英美苏三国签订《德黑兰宣言》和《德黑兰总协定》。

同年,Bedivere阵亡。

 

一九四四年六月,比利时中心城区一家旅馆,一个德国男人被人在自己房间里开膛破肚,整个房间都是血迹。发现尸体前一小时旅馆后的垃圾桶里被发现沾满血的廉价西装;发现前两小时,一封电报由卢森堡边境发往伦敦。

【牛津好过布洛克】

同年十二月,Harry Hart中将晋升上将,伦敦待命。

 

“算我求你了上将先生,别一脸死气沉沉。”

军需官捧着一杯半温不热的茶,不耐烦地投诉那位用他换了好一阵子的伞敲敲打打的绅士。如果不是绅士已经焦躁了一个多小时并且打碎了一只马克杯,Merlin觉得自己还是能容忍一下的。但是不行,就算Harry再怎么强调他和Eggsy已经分离了两年也不行。这对伴侣分开是战事使然,跟军需官没有半便士关系。

“两年!”Harry说。

Merlin认为一定程度上Harry已经和Eggsy同化了,这可不太好。“我还一辈子,先生。”他黯然神伤道,“你们两年算什么?不就是个调味剂起起作用的过程。”

“你那是自作自受。”

“我拒绝对此发表意见。你最好想想怎么回答两年前那个问题,我不负责处理银行感情危机。所以,那个问题,你那还完好的大脑记得吗?”Merlin恶意提醒道,“他瞄准了Harry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幸灾乐祸,”你没考虑过是吗,忙于打仗的Harry Hart先生?”

“不仅仅是这样。我们没时间好好谈谈。”

“别给自己找理由,绅士。”

Harry阴郁地给自己搞了杯干雪利,接受建议坐了下来。他可能有点焦虑,各方面,比如他两年多都是自己搞定自己的生理需求——好吧,这都不是主因。男孩今早托人传来口信并表示已到达伦敦,但还有最后一个任务在身,于是到晚上八点外面白雪茫茫都能当路灯了,Harry还没能见到Eggsy。

十一点时Merlin关掉带有些微杂音的广播,尚算好心地安抚了一下同事,并且配以几个自创的似乎很有说服力的说法。他顺便收拾了酒杯去清洗,扭头准备回房跟自己的床肌肤相亲。

不过……转折总是那么不会挑选时机。

“你打算接受Morgan了吗?”Harry问。

Merlin僵在门口,面部肌肉牵扯得棱角分明。一向是个奇怪难猜的人,手指咚咚地敲了几下门板,假装对同事很不耐烦,但最终还是被预言出卖得完完整整。“再说吧。”他匆匆忙忙躲进房间。

关门的声音比平时大了点儿。

 

Eggsy被冷醒了。

所处环境没有冬季该有的寒冷,但是他衣服挺单薄的。他躺在什么坚硬的平面上,身体温度暖不过来,粗糙的感觉磨着皮肤,可能是水泥地板。一个首要的问题,他在哪儿?他能嗅到不怎么明显的发霉味,让他联想到小旅馆里提供的走味玉米片和湿透的干柴。很快他发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他的四肢被铐在了这该死的平面上。

任务失败。他第一反应想,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茫茫无际的思绪飘飘摇摇,缓缓落在一个手伸进小挎包的景象上。

冷静。Eggsy尝试挣扎了一下,徒劳地感叹起这副镣铐的高质量。一丝光线都没有,他做了个深呼吸,从杂乱无章的脑子里抽出几根重要记忆线。如果他没被人抡起铁镐砸坏脑壳的话,它们还是可信的。

他搞定了任务来着,打扮成一个送酒的伙计,混到舞池边儿上往刚离座的美妞儿的小挎包里利索地一伸手,再将取到的东西交给Amelia。结束。不得不说,目标的挎包有点儿太空了,不怎么像是一位妆容无懈可击的女性的包。当他走出自己人视线范围后……Eggsy觉得自己头还挺疼,口鼻间呼吸不畅。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干砸晕人时还非得令人窒息的多余行为?他最近是太累了才会躲不开这些烂招吗?

最起码来个人吧。他能做的,就是破罐破摔地扯开嗓子喊了几声,确信自己在遥远的方向听到了一些杂音。他没有办法。

但愿不是回音。

当一线光投射在他脸上,Eggsy反射性地闭上眼睛,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他感到更冷了。“老兄,我只是个偷钱的家伙,放过我吧。”他装作害怕地哀求道,一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我能保证我下次——”

他卡住了,仿佛得了临时失语症。

一双蓝色淡得能与眼白融为一体的眼睛。

“久别重逢,Gary Unwin先生。”客人在墙边的椅子落座,还是一身黄西装,“您一点儿也不缺钱,埃哲顿饭店是您的,那收入非常可观,即使是战时。对了,上次您走得太急,我还没来得及说我的想法:您杀人的时候可真漂亮。”

Eggsy感觉胃酸正在上涌。

“Kingsman的任务一向不错。”客人说出了更让人难以置信的话,“不过内战也很不错。放心,尽管是战时,我们仍然有时间逮捕一些危险分子。比如你,被指控杀害王室侍女的Gary Unwin。”

“你干嘛不在那天就抓了我呢?”男孩讥笑道,“还是你得等两年等到你不是mummy’s boy?”

“因为现在Bedivere死了。”

男孩再度挣扎了一下,无济于事:“听起来你很坦率。”

“不做黑箱交易嘛。我们需要Harry Hart上将到美国跑一趟,而你只需要承认你和他有性关系,我们就会放了你。就这么简单。”

“你们直接派他过去好了。”

“他的家族拒绝了。”客人严肃地说,“他们决不允许有大好前程的成员到美利坚去。困难重重,Unwin先生,困难重重。你是我们的救星,只有通过你,才有可能。从Hart先生那下手也非常难。”

Eggsy没有想过Harry背后的家族。他意识到某些方面开始分崩离析,某些平时他所明白的东西浮出水面。他迅速地作出判断,像本能似的。多亏Harry。

他判断了五秒左右,客人显然还抱有耐心。

“Arthur做了什么?”Eggsy开口就说,一连串发问,“你们想要什么?当初Kings’和议会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与议会分离?议会又想得到什么?操你的利益跟政治,你们到底是谁?他妈的想好怎么验证统治阶层的各种肮脏传言了?”

客人被他的语速震惊了,可能。在客人能回答以前,Eggsy想起了自己是一个KB,虽然用南伦敦口音快速骂着脏话。他的思维出人意料。

“Harry Hart只是我的老板,就这样。”

“我能回答你一个问题,我们是MI5,你应该听过。”

“当然。”

“我再给你三十秒考虑,Unwin先生。”

男孩转而盯着天花板,前五秒他轻快地高喊“我拒绝”,耿直脖颈视死如归。

十五秒。

“我拒绝。”

二十秒。

“我拒绝。”

二十五秒。

“我拒绝。”

客人的眉头不再那么舒适地平展着。

三十秒。

“Fuck,”男孩清晰地咬起了高贵口音,露出顽劣笑容,“you.”

客人的耐心湮没在刚刚过去的三十秒里,他惋惜而凶狠地结束了这场谈判:“我看得出你很不合作,但没关系,我们会有办法的。”他站起来,“记住我有这个能力,年轻人。这一切都是上面的直属命令,我们永远有办法,Unwin先生。”

“关我什么事。”男孩说。

光明退去。

 

Merlin的表情非常可怕。他本来处处用温柔修饰阴险的外表而今锋芒尽显。他大幅度地甩着手,似乎上面咬了一只睡鼠,幸亏他没握着球杆或类似的长条形物体。Harry捏着锅铲往后退了好几步。

有些话能换一个人来说。“请你停下来,上校阁下。别打碎安全屋的东西。”Harry说,他在做早餐,和军需官轮流;一晚没睡的人总是很烦躁,“你究竟得知了什么?”

“找Arthur,Harry。”Merlin想起来了这事儿,他简要但完整地回忆了两年前和Arthur的不欢而散,直到同事面色如自己那般阴沉得见鬼,“Amelia告诉我Eggsy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他不可能到现在都还不回来。”这是早上九点了,Harry等了一夜,如此耐心,“一定是Arthur。他太能拖延了,使我几乎要忘了有他在暗处动手动脚唧唧歪歪。”

上校流畅啰嗦的愤怒尽数洒了出来,不过Harry很清楚一定还有一个隐藏的原因令他这样生气。不单单是Eggsy的事情,他们都相信这个男孩。

“我们得去见见Arthur。”Harry相对冷静地说,“带上那把美国人新开发的枪,它可能会证明它是否比左轮好用。”

“不先找议会?我觉得Chester King完全有可能利用议会倒打一耙。”

“必须找源头,不过这个建议可行。”

“议会会顾虑你后面的势力。”Merlin说,手里娴熟地打着领带,“你还曾经是布灵顿的。虽然你从不参与活动。”

“如果是任务需要或自己的马踩死了人,他们会的,保证你无比干净。”绅士讥讽道,“毕竟那不是他们的错,而全大不列颠都知道他们有多腐败。议会一直想要夺回Kings’。”

“我知道。”Merlin咕哝道,穿上他的大衣。

“找Arthur交涉——Amelia还提供了什么,Roxy和她那个来自曼彻斯特的军官男友订婚了?”

屋内陷入了奇诡的沉默,但Harry明白他猜对了。

 

困倦。

有人为他注射了一些他应该没有试用过的药剂,它相当新近,能战胜他的抗药性。有点类似于安眠药,让他头脑晕晕沉沉。有几个小时没有进食进水,无力,反胃,疼痛。有人打开他四肢上的镣铐,被揪住的领子隐隐有着撕裂的趋势,随之身体腾空而起,再由莫名的高点坠落,胃部承受了一次又快又狠的撞击。他被扔上了某个壮实的肩膀。

他离开了那个房间。Eggsy晕过去前知道这一点。

没有黎明。

接下来会更糟。

他再次清醒时所处环境有了灯光,不亮但足够看清楚所有东西。MI5那位客人还在,Eggsy能听见他在说什么:“等他醒来,按原计划进行。不要弄死,也不要弄残,为了交易顺利。”

Eggsy想呐喊,想强烈反对,但寒冷和更多别的什么封住了唇齿,而喉咙干得随时会出血。他应该在一个牢房里,硬板床和铁链,就像以前触怒Dean后会被丢进去的那个破地下室,黑暗和寂静挤压他的神经。

他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度秒如年。

对方的确很有能力,Eggsy硬生生地疼晕过去数次,很快又会被强行弄醒,进行新一轮折磨。鞭打与拳脚相向,他相信自己有几根骨头断裂,但事实上没有,对方控制得很好,只留下疼痛;皮开肉绽时泼上盐水,客人会漫不经心地告诉他那是上好的佐盐,他可以好好享受。对方也从不攻击致命的脆弱位置,但他们会让Eggsy的血和衣服黏在一块儿。几乎没有睡眠,食物则是营养剂。

Harry。他总是颓然地想起爱人。

Eggsy的嘴唇青紫,每一次醒来,他都感到彻骨冰寒,并畏惧它。

对方也从未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Harry,他唯一的念头盘旋于这个名字之上。Eggsy觉得自己随时会死。他不知道Harry会不会来救他。毕竟有人说时间会淡化感情,而且他们没聊过,分开了两年。

Eggsy认为自己要死了。时间流逝得那么缓慢,而他身上的疼痛麻木得那么迅速。也许死了更好,那样他不会成为用来威胁Harry的筹码。西装是绅士的盔甲,他只是失去了他的盔甲,死得凄凉点儿。不会跟爱人共度此生,不会见到妹妹的婚礼,也不会成为好友婚礼上的伴郎。他可能死得会很早,不到三十岁,听起来很悲壮。死的时候会是一个南伦敦的偷钱小子,而不是一名绅士管家。

他可能来不及告诉Harry,不论最终结果如何,他都会爱他。在各地出生入死之际,这点越来越清楚。

“Dean.”突然客人说。

这个恶心的名字让Eggsy冷汗直流,他无法也无力揣测还会有什么到来。

新一次牢外光线洒进来时,他选择闭上眼睛。

他再次冷入骨髓。

是的,他应该要死了。Eggsy想。这样就会结束了,对于Harry和其他人都不再有威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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