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半

“拥抱旧爱与新欢接吻。”

绅士管家 6 【哈蛋】(CH2开始

Notes:照例我橘 @sandwater 今天我们竟然还没有日常例行分手行为((        这值得庆祝(x

明天考试,明天不更。总之蛋又回来了(进展神速  玛丽苏剧情on

5来这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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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1939-1945】

1.

一九三九年五月二十九这天V-G兑现了承诺。他们把Chamberlain的款项成功洗牌,对半开移进了两间银行。没人会追究这件事,V-G把Kings’搬到台面上来当挡箭牌,没人会傻到去追究,否则自八个月前Chamberlain去跟Hitler签订《慕尼黑协定》之后,再出现这事儿并被民众知道,唐宁街十号可无安宁之日了。

不过Valentine仍然表示:“这又是意识立场的不同,我们没法过多地谴责首相的天真。”

八个月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银行之间与银行内部都出现了一些新情况,尽管有一部分并不那么乐观。除了常驻伦敦的几位Kingsman与在美的Bedivere,剩余的董事也会陆续集中伦敦、白金汉郡以及法国分部,不论他们在干什么。现在伦敦有六人,白金汉郡五人,法国两人,美国一人。这还不包括到处分散的管家们。

与此同时,Harry已经整整八个月没有与Morgan直接交谈了。他冷静下来,没有派出人手去查Eggsy,但他难得地像个年轻人一样跟Morgan闹起了漫长的别扭。他从家里调来Tina作为传话媒介,甚至减少了回家次数,Merlin不得不为此增加一项工作:检查是否有职员上班时间因注意维多利亚时期女仆服饰的漂亮少女而分神。Roxy则定期向Merlin和Morgan汇报Eggsy近况,她与Eggsy保持固定联系,同时接手与K. Ray的情报线。

时下银行里换了种风气:职员们不仅仅是准时上班了,据人事部门统计,有八成职员会提前五分钟甚至半小时到岗;下班时间也自觉推迟。Bors通过一次偶然的连续加班发现了导致风气改变的原因。

——Harry Hart。

他不再继续他八点十五分的迟到,而是非常早(说不定是第一个)地到达银行出勤,工作;午餐会由Tina送来,通常是一份三明治与一壶红茶;他很晚下班,主动加班,有时会通宵。他变成彻头彻尾的工作狂,虽然副行长的工作相比起他们的任务并不是那么多。Arthur试过让他改变这种情况,但他没能成功。

Harry的生活又回到了单调,工作、V-G(Arthur对此强烈不满)、泰晤士报、休息,循环往复,表面上没有别的。他让每一个小时都塞满了行程,直到非常累才去休息。如果他空闲下来,就会想到Eggsy,想到那个下午那个夜晚,想到码头上Eggsy与Roxy的亲密无间。而他并不愿意去想。

同样的,Eggsy那边也是。

他被安排在法国画商K. Ray在巴黎的住宅范围,离塞纳河很近。他伪装成K. Ray的英国表亲,偶尔套套一些会英文的重要人物嘴里的情报。日子过得太悠闲,但不至于让他忘记每日必要的一小时锻炼,所以他的身材依然很不错。唯一不幸的是,Eggsy常常会梦见Harry,而且大多是欲望翻滚的春梦。时间没法消磨记忆,反而让那仅有的一次愈来愈清晰。

Eggsy学了几句法语去尝试勾搭法国女人,然而他只能绝望地发现自己一日比一日更想Harry。最后法语依然糟透了。很快,K. Ray收到来自英国的通知,就一脚把Eggsy踹上了回英的邮轮。离开英国后的第十个月,Eggsy又回到了多雨的伦敦。他通知了Roxy,迫于Merlin和协议的压力,最终不得不回到肯辛顿的Hart家。

“Bonjour.”Morgan在家,这是她为他开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Hi. 我还是没学会法语。”Eggsy说。

他穿着来自萨维尔街十一号的深蓝竖纹西装,每一条缝纫线都恰到好处;纯黑牛津鞋光滑可鉴,就像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经典的斜纹领带,一丝不苟的发型,出自名家之手的修长黑伞,内芯绝对上品的手表。他看起来相当昂贵,无可挑剔、完全的。Morgan眨了眨眼,如果不是闭嘴了十个月的绅士正待在家里,她会以为他跑出去做了次年轻二十岁的美容回来,给家庭账单添上一笔可怕的款项。

“不要紧。我们总不能要求你每前往一个国家就学一门语言。”她宽容道,“回来得正好,女仆们全部出门采购做事去了,我正愁没人把下午茶送给先生。”

“你自己去。”Eggsy欣赏着她的眉头紧皱酸溜溜地说。

“我已经十个月没跟先生直接打照面了,托你的福,都没有跟他说过话。”Morgan把他推进屋里,“还是说,你想让Daisy去?她都会跑步了。”

“别,别,我去。”Eggsy瞪着她说,“十个月没聊天?”

“是啊。”Morgan把备好的餐车用来换了他的深棕小皮箱和黑伞。今天是传统的英式三层点心架和珐琅餐具,“我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去吧,可能明天就会开始讲话了。”

“我还没换衣服。”

“不准换。先生在棋牌室。你还记得那是哪儿吧?”

 

他其实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Harry。

可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他可别叫自己滚。Eggsy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几步就到棋牌室了,门微微开了点儿,可以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背向门口而坐,推车行走的喧闹并不打扰他看书。

说点什么?先生您的下午茶?那接下来会不会是掀翻小推车?Eggsy全神贯注地注视那个被自己爱慕的身影,他感到一些东西在躁动,脸颊发热。他想起了那一次,这个回忆绝对不适时,因为它使他张开了犯贱的嘴。

“你知道我他妈有你的孩子了吗?”

……The motherfucker. 换作德国人此刻应该指着Eggsy被门夹过的头大声质问“你的父母孕育你的时候是不是记错了材料比率”——操,他这张烂嘴刚刚干了什么?

Eggsy想把这归结于K. Ray给他灌输了太多家庭伦理小说的知识。

可一切推脱给别人的方式都于事无补。Harry缓慢地扭过头来,英俊的脸面无表情。Eggsy不知所措。他的工作大概是要完蛋了。

“女孩?”

我怎么——等等,Harry?Eggsy瞠目结舌地盯着他:“哦,我什么也没说。”

Harry也发觉自己犯了个可笑的错误。“Eggsy.”然后他找不到更适合的话说下去。

Eggsy找到了。“Toutes ces choses qu’on ne s’est pas dites.”【注1】他说,这是K. Ray谈判时喜欢说的过渡句。他顺口就说出来了,也许他们是得好好谈谈。

“你想谈什么?”Harry摘下眼镜,示意他过来,“孩子的名字?”

“你倒是告诉我怎么生孩子。”

“是你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亲爱的Eggsy。”

男孩红了耳根。他闭上嘴,把点心架和茶具小心翼翼移到桌上。这会儿他才意识到Morgan给他下了套:两人份的下午茶。她摸清猜透了他回来的时间。传统下午茶,由上至下用瓷盘装盘,依次是水果塔、司康、火腿芝士三明治,茶碟、茶刀乃至银托盘俱齐。注定要吃上一两小时。Eggsy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学习知识。

Harry无心再逗Eggsy,他满意地检阅了男孩的着装:“你看起来很好,Eggsy。坐下来,我们该谈谈,以及享用一顿完美的下午茶。”他轻轻点了点奶油盒。“为了Morgan的好意。看她准备了什么——德文郡奶油,浓郁醇厚,和司康搭配非常完美。”

“无所谓。”Eggsy伸手去拿水果塔,但Harry抓住了他的手。

他们十指相扣,Harry的掌心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温暖有力。Eggsy的耳根红得惹人注目,Harry却只是平静地凝视他,微微翘起嘴角:“由下往上食用,Eggsy。由咸到甜,别忘了用茶刀切分司康还有抹酱。”

“我不知道。”Eggsy用微弱的嗓音说,“我……”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被稍许炙热又温柔的视线笼罩着,他会告诉Harry他爱他。

但他还是放弃了。

“家里的锡兰红茶都属于汀布拉,涩味较少,你会喜欢的。”

Eggsy点头,Harry在讲什么?下午茶知识?

“协议约束了你,这或许很尴尬。”绅士将茶匙与杯子摆成四十五度角,“在你去了不知道哪一个国家之前,我忘了做一件事。”他用十个月思考这件被遗忘的事,无论如何他都会做,然后怎么样,let it go——他至少得去做,掌握主动权,还有占有欲。即使他也清楚地明白,男孩不会永远属于自己。尽管有协议的存在,但男孩还是自己的继承人。而他会死去或主动辞职,在未来某天,那时候协议就对成为继承人的男孩失效了。男孩不会永远陪伴自己。

“什么?”Eggsy一口咬掉三明治的一端。

“我爱你。”

 

那确实是他们没谈过的事。

Harry等待着,他希望男孩会明白这不是因为性而产生的爱;他真心实意。至少别误解。Harry仍很平静,比想象中要冷静得多。他的目光并没有多么热切,但男孩脸颊开始变红,浅浅的。Eggsy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他不敢相信地望着Harry。

“你……呃,”Eggsy咬咬后槽牙,高兴得差点冒眼泪,“……我也一样。我是说,我爱你。整整十个月我他妈都想着你。”声音逐渐微弱下去,他扭过头去看推车上的雕饰,“我没想到。见鬼、该死的Harry,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跑了。”Harry提醒道,“我很高兴。”

Harry在男孩头上叹息,敦厚的下颔抵在男孩头上,那颗年轻的脑袋埋进宽厚健壮的胸膛里,稍微急促的气息全都扑洒上去。他绝对标准地演绎了经典片段的动作,将男孩紧紧搂在怀里。你看,其实坦诚没这么难,至少这种情况不难。

“这十个月……”Harry被男孩挣开,用一根食指点在唇上。

“这是必要的。”Eggsy说,他以足够认真的神情面对刚刚得到的伴侣,“你还是我的主人,我还是你的管家。现在这种——”——“伴侣关系。”Harry帮他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除了Morgan,Roxy和Merlin。”

Merlin。Harry决定为同事的光头做点贡献,以报这近一年来被看好戏的仇。

“不可能。”他轻声回答了他年轻的爱人,“这不可能。”

“那我只能再跑一次。”

“这也不行。”

“有时候是必要的。我们毕竟犯罪了。”

“对,两宗罪。”

Eggsy有些愕然,他不记得除了同性恋罪以外他们还做了什么。他的腰上还缠着Harry的双臂。

“爱,以及相爱。”

Harry露出笑意。

 

“可喜可贺,蛋蛋。”Roxy趁Gazelle不注意时说。

“求你了,Rox,别这么叫我。”Eggsy小声说。

求爱后的第四天,他终于能自如活动他酸痛的身体后,银行速度地把他叫了回去。Eggsy把事态变化略详细地告诉了Roxy和Merlin。一开始他神采飞扬得让忙得焦头烂额的好友相当不满,Merlin为此沉默了一小会儿,漫不经心地瞧着Eggsy:“那为什么拖了三天才来银行?”顺带瞄了瞄某些地方。

Eggsy选择了闭嘴。

“顶好你头上的书,Eggsy;Roxy,五分钟后把报表交过来。”Gazelle的刀锋在地面上敲出金属声。

“好吧,女士。”

他头上顶的书足有两英寸厚,绷直小腿大腿,昂首挺胸收腹,书不能掉。这时Gazelle认为他太闲而下的小任务,就差让屁股翘起来了。另外,她认为法国生活的舒适让他有些驼背。

“不过有件事情我没明白,Charlie是Merlin的管家,照理他应该很忙,怎么会在那个时间被Arthur派到Harry家?”等到Gazelle离开这去买咖啡时,他偷偷松懈下来,把顶了十几分钟的《谈话礼仪与场合分析》从左手扔到右手,骚扰起正在誊抄的Roxy。

“Charlie跟Arthur有远亲关系。”Roxy简明扼要,她停下笔,看向地面,“你是不是掉了什么?”

一张淡粉色的高级信笺躺在地上,似乎是Eggsy甩书时从书页间掉出来的。他弯腰捡起来,匆匆浏览后把它丢给Roxy。“Arthur简直是……”Eggsy绞尽脑汁地找一个形容词。

“简直是意大利的代名词。你想说风向标?”Roxy阅读信笺后说。

“是这样没错。跟意大利有什么关系?”

“跟上一次欧战中的意大利【注2】有关系,你把世界史都忘了?”她捏紧了信笺一角,朝他扬了扬,“这张东西怎么办?交给全体会议还是归还?‘我与军队都为您和议会服务’,这句很有意思。他提到了军队,并说这是机密,这个‘军队’似乎是非官方性质的,而且感觉规模不算小:‘一百多人’。Arthur有这个能力组织吗?也没地方放置吧。”

“我只看见这是给一个叫Winston Churchill(温斯顿·丘吉尔)的人的。这名字很耳熟。”

“跟Chamberlain同党的政治家,两次改换党籍,是很有野心的人。可我觉得他不会成为领袖,很多人都这么认为。这封信更应该写给Chamberlain。”

“银行规定不干涉政治。”

“规定是可以改变的,他是王。况且,这能当成是军事。”

Eggsy默认了这一点。他估算了时间,把书又顶在头上:“估计Gazelle要回来了,你收好它,交给Merlin。”

“老板那边呢?”

“Merlin知道,他也会知道的。”Eggsy不情愿道。

他都搞不明白自己居然会为两位绅士的深厚友谊吃醋,这很不对劲,当初Jason和Ben把他一个人仍在酒馆自己去找乐子时他还松了口气呢。他居然嫉妒Merlin,嫉妒Harry和Merlin之间的相互了解和默契。

“吃醋的你还挺顺眼的,像JB。”Roxy笑眯眯。

“别提JB了。它现在死死黏着Harry的裤腿!你确定狗真的很忠诚吗?JB用实际行动质疑了这个说法!”Eggsy悲伤地抗议。

“你们的工作完成了吗?”Gazelle适时出现。

“就快了。”

“新任务到了。Eggsy,Galahad在办公室等你。Merlin在后院,Roxy,如果你抄写的速度赶得上,你可以结束工作立刻去交你手上那张纸。”

年轻人们相互叹了口气。

 

金色钢笔卡在两指间,笔盖顶端的雕刻把Hart家徽符号化,就像他每一粒纽扣的边纹。Harry不怎么玩转笔,那不是他需要学习的东西,他也无需再伪装成放荡无礼的普通贵族,那都是过去式的任务。他当然每天准点出现在银行又准点下班,可这不等于他真的人在银行。此刻他专注地看着一份财务报表,与银行无关的,比这更重要的文件被他丢在一边。

直到他对这份财务报表无比满意之后,才冷淡地拿起更重要的。

是Morgan制作的风险预估。他和男孩将她十个月来设下的迷障不费吹灰之力全毁了,现在Arthur完全知道了,整个Kingsman内部都知道了,终于又跟主人直接说上话的Morgan微笑着折断一把银叉后,又投入到了更棘手的处理工作里。幸好他们在银行里没有什么出格事。但他们毕竟久旱逢甘霖,对于女士的艰辛工作而言,相当于一个隐形炸弹。

“你找我,Harry?”他的男孩穿着上好的夜服进来。他西装绅士的样子更好看,不过对于某些时候的Harry,赤身裸体,不,只穿着吊带袜和白手套(或许还有挂条领带)最为赏心悦目。可能Harry的目光太直接,男孩刚迈开的步子又戒备地退了回去。

“很准时,Eggsy。”Harry笑着说。

“有话快说。你的眼神可根本不符合你纯洁的代号。”Eggsy反手握着门把。他绝不想在银行翘着屁股弄脏Harry的办公室。直觉告诉他Harry敢这么做。

“我们到楼下去,进行点儿搏击训练。你没问题?”Harry善解人意地做了一个含有性意味的委婉手势,男孩脸都要绿了,“我希望你这近一年的时间没有磨损了技巧。”

Eggsy皱皱眉:“我跟你说过我每天都有锻炼,不过没有使用枪支。另外,”他诡谲一笑,“我帮Ray挡下了很多妞儿。你要她们的联系地址吗?她们可帮我练了很多。”

这次轮到Harry变脸。他沉吟半晌,同样皱着眉:“你是否认为三天躺床还不够,我的男孩?”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练了格斗,Ray身边那群大块头美女我扛不住的。”

“走吧。”Harry忽视这个话题,他起身脱了修身外套,今天他拆了件小一号的新衬衫,使得肌肉稍稍绷紧了布料,“你可以告诉我更多。”

Eggsy做了一个久违的耸肩动作。

他们下楼时见到了Bors,董事手里拿着一把会议用枪。他擦肩而过时比划了一下,说明枪没上膛。Eggsy知道银行有三种内部会议:发言铃、空枪、上膛枪。可他不太明白这含义。不过到了庭院,这个小小的插曲就被抛之脑后,现在他面对的是一把满枪子的见鬼玩意儿,它幽深的枪口正面向Eggsy。

那是Percival,他处事不惊的双眼注意到了Harry,随机放下枪:“肯辛顿的床不如银行的地毯舒服吗,Galahad?”

“恰恰相反。别用那种眼神,Percy;也别告诉我James在庭院里裸奔。”

“这正是我要说的。”Percival把枪甩了甩,“不过裸奔的不是James,是Matt。看起来是有人对他做了手脚。”

“精神错乱?”

“我连他现在是干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到。空枪会议刚结束,我不认为Matt Ravel还能上战场。他刚刚差点跑出去,而且嘴里还在嘟囔我们的资料。”

“他手上掌握了多少?”

“肯定有七成。”同僚打开保险,冷静地形容为自己服务多年的管家的丑态。他还看了看腕表。“希望我来之前他没有跑到别的地方发疯。我通知了医务部。老规矩,你觉得倾斜三十五度由上至下能贯穿吗?”以谈论股价跌涨的口吻,Percival松了松深灰色领带说。

“试试看。”Harry说,揽上男孩的腰,指引向别处,“我们可以先去喝杯咖啡。”

“那是什么意思?”Eggsy漫不经心地问,他们会前往餐厅,这个时间普通员工不会去,“老规矩,我指的是。”

Harry沉默了一会儿,思忖着是否要告诉男孩。直到男孩快要认为他不会得到答案时,绅士慢慢地解释道:“Kill him.”

Eggsy打了个冷颤,灰绿眼睛瞪着他。

“至于Percival说的,”Harry似乎不在意,“按照他以往的做法,应该是尝试一发子弹能不能由后颈进入再打穿Matt的老二出来。”

男孩整张脸皱起来。

“你杀过人吗,Harry?”他迟疑地问。

“当然。”绅士如同家常便饭的口吻让人愕然,“这是我的副职。”他们靠近了楼上咖啡厅巴洛克式的门口,男孩为这个答案露出不愉快的表情。“Kingsman都会杀人,管家也会。但不会面临指控——状况以内的话。”

“我以为——”Eggsy说,停下来。事实上,那些过于严苛与军事化的训练在一开始让他有一点儿疑惑。

“以为Kingsman,或者说整个Kings’只是一群银行家?”Harry意味不明地微笑,“真实不如表象那么平静无澜,不过你愿意的话,可以理解为我们是群特工。”

他推开门,朝男孩扬起下巴,显露出几分倨傲。

“有些事不必知道太多,你会得到答案的。但不是现在。”

 

他料到了,一个完美的风向标,立在尖顶上像头迷失的蠢驴一样左右回转。

只要能够忍受等待,那些注定的部分总会主动靠过来。

“你得来很及时,亲爱的。”他充满希望一样地说,指尖一轻一重地来回捏着信笺的一角,锐利的视线停留在Roxy苍白的脸上,“看来Galahad不必担心Eggsy的事了是不是?”

Roxy点点头:“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银行里?”

“因为他出现在银行里,并且试图将Lancelot和Percival举报出去。”Merlin平静地说,“你可以准备好告诉Eggsy这个方面了。”

“还是由统一会议来吧。或者我请示一下老板。”Roxy闭上眼睛,“您能不能下手轻点儿?”

“问问Galahad是个明智的决定,这也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身为军需官我已经两年没杀人了,掌握不太好。你派人清理一下,Roxy。至于这坨玩意儿就不用管了,我调查了一下,他其实没法造成大伤害,处理干净就可以了。”

Merlin脚边的尸体血肉模糊,脸部伤口纵横交错。


——

【注释】

1. 法语,“那些我们没谈过的事”。

2. 一战中意大利立场多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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