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半

“拥抱旧爱与新欢接吻。”

Lazarus 【KSM/哈蛋】

* 角色死亡(暂时)
* 源于个人经历,撞梗请告知
* Happy Ending 我确定
* BGM: i hate u i love u - gnash

——

他隐约记得有人灌了他三杯柠檬水。

听说那可以醒酒,遗憾的是对他没什么显著效果(也可能不应该是灌这玩意儿)。他大概是被酒保抬回房间的。一个特工,在自己住的酒店的吧台边,喝得不省人事,让酒保摸了个遍找出房卡扔回自己的奢华套房。怎么听怎么讽刺。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没被人趁机操了真是感谢别人绅士风度。

每一次出差(就这么说吧)他都会在回来前一两晚喝得酩酊大醉,Roxy担忧他会胃出血,但目前还没有。而Merlin千方百计地阻止他,不过最终能做的也就是丢下一句狠话:你喝死了或者被做掉,没人给你收尸,你也别把Kingsman拖下水。
那正好。

宿醉带来的头痛逼着血管里每一滴血液尖叫,他唯一能记得清楚的是Merlin突然开了紧急通信,当着全体骑士朝他破口大骂。他们的军需官从未如此失态过,能将整条线路上的欢笑吓得悄然无声。年轻的Galahad清洗了一座久别重逢的小教堂,有那么十几个无辜的人,被他毫不在意地送去了上帝的怀抱。

“你他妈就是这样回报他的?!”Merlin似乎要撕裂这一切。
“我他妈等一颗教堂门口的枪子儿。”他简单地回答。

哪来的子弹?他的记忆已经足够熔铸成荣耀的血银子弹,而他就是害怕它的那个血族。

礼宾部送来了新的衬衫,他木木地立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瞳孔里混着血丝,略略勾出一抹茶色。额角垂了缕发丝,像是没睡好那样打着卷,光线不足为它漆上了褐。他忍着头痛将手按在镜面上,借此撑住沉重的躯体。好比一个钢制的杯底部凹了一块,也是站不稳。

——他需要假期,安眠药,酒精。非常需要。



“按照您的套房标准,今日晚餐为您准备了主菜金枪鱼排、奶油烙黑线鳕以及意大利肉汁烩饭,甜点则是山莓酱米布丁。”套房工作人员流畅地罗列出今日餐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客人疲惫的面庞,“酒水……我给您送杯咖啡或者安神茶?”
“马提尼,不要干或极干。”
“十五分钟内给您送来。”

走廊突然就热闹起来了,有人硬生生在地毯上用鞋跟跺出响声,间或夹杂几句带有口音的脏话,男男女女的声音由窃窃私语升级到不耐烦地提高声调召唤工作人员。年轻人通过耳机知会了酒保,朝客人满脸歉意地弯了弯腰又点了点头,忙不迭地跑到隔壁房间去。

抽插房卡的细琐反反复复,连工作人员的口吻都添了几克名为沮丧的佐料。客人本来只是斜倚着房门,跟餐盖上倒映的虚影大眼瞪小眼,听着走廊风波。末了,皱了皱金棕色的眉毛,向门外探出半个身子。

“吵啊。”眼镜里的女孩感叹道,“你去帮忙吗?”

客人不理会她,他仓促扫过阳台外暗沉的天,晃出了走廊。

“先生?”工作人员愁得眉毛都掉了几根,“酒很快会送来的,请稍等。”

“不是。”客人指挥着舌头捏出伦敦西区的调调,一口浓重的英国味儿,“就看看怎么了。”

拖着行李箱的夫妇一起摇摇头,指着工作人员手上的房卡异口同声:“打不开房门,都试过了。”他们的女儿们站在另一间套房门口附和点头。
“我来试试吧。”客人温和地建议道。

一声轻响。



那是一个与客人所选标准相似的房间,能在门口直接看到柔软的床。
客人走进了房间,站在门廊,一样木木的,嘴唇与双手都微微颤抖。

“你看见了吗,Roxy?”客人似乎自言自语道。
“什么?一片漆黑,你开个灯好吗?”眼镜里的女孩回应他。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被窗帘严实地遮挡,走廊的光落进,勉强触及了床沿。床是乱的,绅士直直地坐在那儿,深色西装那么挺括,贴心地契合了那修长漂亮的身形。脑后的发也是那样一丝不苟,完美优雅。他似乎自有光华。

客人怔在那,忘了周遭。

绅士却闻声而动,不慌不忙侧过身,客人能看见他的袋巾方方正正的,领带无可挑剔,双手交握。英俊的容貌清晰得足以捕捉棕色眼睛中的一抹华彩。他眨眨眼,朝客人弯起温文尔雅的笑意。

客人想起了什么。



可能是学习如何调制马提尼的时候。

绅士轻易将男孩的手握在掌心,伴着一点点僵硬,细致地倒着酒。他几乎是将男孩整个圈在怀里,一点也不在意脚边男孩失手打碎的他非常喜欢的Lalique雕花杯。胸膛紧贴后背,浊重呼吸令人满意地染红了年轻的耳根。他细细地述说着首相与马提尼的轶闻,又恰到好处地拿捏了暧昧的分寸。

时间在男孩垂头吻咬绅士的手背那刻戛然而止。

也可能是绅士让军需官为自己准备一个赴宴身份之后。

军需官知趣地离开病房。男孩扑到绅士身上,而后者张开双臂稳妥地搂住他。相互说着含情脉脉的情话,男孩炫耀着自己傲人的训练成绩,绅士则以美丽的字眼将他漫长的碎片式梦境拼凑修复。

床边坐立的京巴犬满脸可怜。



“你呆站了至少有一分钟,Galahad。”

女孩肯定地唤回了他的思绪。
绅士笑意依旧。客人顿了顿,他要告诉世界一个欣喜若狂的消息,于是他理了理自己海军蓝色的贴身西装,微笑着转身出来。“里面有人了。”他平静道。
夫人表示怀疑,窄窄的门口,她与客人擦肩而过。

“没人啊。您是不是太累了,先生?”
“Galahad.”

客人缓缓地,缓缓地扭过头去。

落地窗帘纹丝不动的严实,那并没有人,只是床铺凌乱,客房部还没收拾。房间被夫人打开了灯,那么明亮,空无一人。

客人的背还是挺直的。

怎么可能呢?真真切切的,清晰无比,日思夜想。一分钟。

“或许。”他说。
客人取消了他的马提尼,回了房间,轻轻一声锁响。

他哭了。



“Eggsy?”
他语无伦次地回复女孩,慌乱间跳入了全体线路。
他单调地、重复地嗫嚅着。

Harry.
Harry Hart.



直到许多个月后,他拥紧了康复并疗养完毕归来的绅士,Gary Unwin终究还是相信,那不是幻觉。

那是一个故事。


END.

…so,本来发另一篇的,但是明早还得回学校就发短点的。

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天我几乎是夜不能寐,点开腾讯小说就着酒店Wi-Fi看完了一本叫《光之子》的原创。当事房间就出门左手边第一间,隔一道墙。
呵呵。
同屋的妹子还跑她男朋友那去玩了。想想那时我才十四岁,也是心塞了一整条塞纳河。
再想想看六七个男生几个女生还有个打酱油的德国帅哥都刷不开房门,我一秒成功,一定是上辈子日了整个威斯敏斯特区的狗。

……很多时候我会觉得那是幻觉,不过太深刻了终究没当是幻觉。心好方(。

So that's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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